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sirensiren】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hp 可惜不是你   作者:猫耳朵卷卷   命运的舞会   “对不起,对不起……”德洛丽拼命的鞠躬道歉,并且举手为对方拍去长袍上的尘土。   “滚开,你这个泥巴种!”纳西莎大声喝止她。德洛丽一下子停止了道歉和所有动作,用眼睛直愣愣的瞪着纳西莎,鄙夷的神情溢于言表,她什么都没有再说,骑上飞天扫帚离开了观众席,身后响起斯莱特林的哄笑声。   “亲爱的,你没事吧。”纳西莎关切的挽着卢修斯的胳膊问,卢修斯厌恶的皱着眉头,弹着身上的灰尘,“马尔夫家的人,从不说不礼貌的字眼,听到了么?”纳西莎胆怯的点点头,从她被指定为卢修斯?马尔夫的未婚妻后,她的所有言行都代表着布莱克和马尔夫两个家族的形象。   卢修斯毫不关心他未婚妻的表现,他讨厌魁地奇球赛,这种野蛮的缺乏智慧运动,完全不符合他优雅特质,至少他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事都要很绅士,而这种你追我逐的运动,完全有悖他的形象。   如果不是因为今年他当上了级长,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斯莱特琳队对赫奇帕奇队,他才懒得坐在第一排。要不是坐在了第一排,怎么会被游走球差点击中?!还要面对那个赫奇帕奇队击球手——德洛丽?泰勒的道歉,卢修斯拿出白色手巾擦擦脸,他感觉那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女人刚刚粗鲁地把口水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圣诞舞会上,卢修斯牵着纳西莎的手,心不在焉得跳完一支舞曲后,便对她说:“亲爱的,你应给多一些交际,去和那些人聊聊天吧。”   每当他那么说,纳西莎就知道,卢修斯要去找别的女人了。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诫她,成功的男人总会拥有很多女人,不用在意,只要你是他的合法妻子就可以了。所以纳西莎也从不过问卢修斯都和什么样的女性来往。   其实卢修斯在刚到舞会的时候就注意上了一个人,她算不上美艳高贵,但身材匀称凹凸有致。最最重要的是卢修斯几乎不认识她,整个学院怎么会有漂亮女人是他不认识的呢?怀着这样的疑惑,在和纳西莎跳完例行公事的第一支舞曲,便匆匆走到那个女子和她的舞伴身旁。   “埃文,不介意我和你的舞伴跳支舞吧?”口气是询问的,但是手已经强硬的拉过了那名少女,留下不敢造次的埃文,在用憋闷得目光注视他。   “我……我不是很会跳舞……”那位少女满脸通红的说,从卢修斯把她拉过来开始,她的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我知道,”卢修斯露出一个亲切优雅的笑容“从刚刚我就注意到了,你一共踩了你的舞伴14下,呵呵。”   “啊,是……是么。”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眨动双眼,整个脖子都红了。   “不要怕,跟着我。”卢修斯紧紧搂着她的腰,用极强的控制力带动着对方的舞步,旋转划步,时不时地低声提醒,少女的舞姿在他的领导下,显得极其优雅华丽,而且没出任何错误。   “来,喝杯香槟。”一曲终了,卢修斯递给她一杯酒。   “谢谢,我……呵呵,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好过。”那女子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香槟。卢修斯诧异的看着她,又给她拿了一杯。   “我,似乎……嗯……”卢修斯极力的思索着措辞,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和自己一个学校,却不知道名字,这件事实再太可笑了,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样问到对方的名字比较好。   “你不认识我了?”那少女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们以前见过面,好像还应该是交谈过一般,卢修斯更惊讶了。   “嗯……应该是见过的,我想……可能是在某个宴会上,是哪个宴会呢?”他仍旧思索着,强硬的不肯承认自己确实不认识对方的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面前装腔作势的男人,那少女突然的大笑起来,手中的香槟也撒出大半,完全没有了优雅的姿态,还不时地用手拍打着卢修斯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卢修斯楞楞的站在那里,非但没有觉得她失态,反倒是觉得她很特别,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笑得那么爽朗开怀,就连在他肩膀上的拍打动作都那么有趣,看着看着连他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你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我们真得见过,马尔夫先生,我还差一点把游走球打中了你。你都忘了?!”那女子终于停止了笑声,严肃的正色说道:“我就是那个你们斯莱特林人口中的‘泥巴种’——德洛丽?泰勒!”   卢修斯的表情顿时僵硬愕然:“德……德洛丽……”   难怪过去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德洛丽?泰勒,赫奇帕奇的击球手,成天带着一幅造型落伍的大黑框眼镜,比赛时还要再加一个宽大的护目镜。整天骑在扫把上飞来飞去,头发永远是毛躁蓬乱,顶多拿根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条胡乱扎一扎。   这样的女生,就是在卢修斯面前锉上一整天,他都不会看一眼。没想到,宽大的校服长袍里,沉重的镜片后,竟是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头发……虽然还是有些毛躁,但整整齐齐的被梳在脑后挽成发髻。   “好了,马尔夫先生,谢谢你邀请我跳舞,也谢谢你的酒。”德洛丽语调平淡的说完后,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杯香槟,把杯子随意的往桌上一扣,对卢修斯行了一个不算特别优雅的屈膝礼后转身要走。   “等等!”卢修斯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瞪了一眼,有些气愤地要挣脱抓住她的手。   “要比力气的话,我绝不会输给你这个娇滴滴的斯莱特林王子!”   斯莱特林王子……是那些奉承卢修斯的人给他起的封号,他本人对这样的叫法早就麻木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德洛丽说出口,带着愤怒的语气,竟是那么得动听悦耳,很特别很新鲜,卢修斯顿时松开了手,却快步上前用身体挡住了德洛丽的去路。   “不,我不是在挑衅,请相信我,我只是,希望能邀请你,去花园走走。”卢修斯拿出最迷人的笑容,向德洛丽行了一个鞠躬礼,并优雅的伸出右手。若是一般的女子,可能早就忙不迭的把手塞进他的手掌里了。但德洛丽似乎并不是一般的女子。   “去花园干什么?!找个机会再羞辱我这个‘泥巴种’一次?”德洛丽揉着手腕,不客气的问。   卢修斯的手仍旧悬在空中,表情不但完全没有生气,甚至还露出一丝兴奋。他把腰弯的更低,直接拽起那只刚刚被拉扯过的手,轻轻的捏在指间:   “不,一个绅士决不会说出任何肮脏的字样和羞辱的话语。很凑巧的,您遇到了这样的绅士,并且他就站在您的面前。而现在他极其希望能邀请面前这位美丽高贵的女士出去散散步,请您答应他这个小小的请求吧。”说完后吻了下温德洛丽的手背:“真诚的请求您了?”   德洛丽挑了挑眉毛,硬朗的嘴角微微上翘,她学着卢修斯惯有的动作抬了抬下巴,表示了同意,卢修斯也直起腰,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马上很节制的收拢笑容,极富礼节性的托着德洛丽的手,走出舞会大厅。   纳西莎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远远的目睹了一切,她想提醒她的妹妹,自己的未来妹夫又和别的女人跑了,但是想想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自己的未婚夫,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的妹妹都不管,自己何必多事,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星月下漫步   花园里,卢修斯优雅的牵着德洛丽的手,步调缓慢的行走着。他心里盘算着该说些什么好呢,决不能按照过去对付的那些女人的台词,这次不同以往,卢修斯有些莫名的好奇与激动。   “手那么抬着不累么?”还没等卢修斯想好措辞,德洛丽已经甩开一直礼节性的牵在一起的手,大大咧咧甩了甩抬的有些僵硬的手腕,看着一脸错愕的路修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散步嘛,本来就应该是轻轻松松的,搞得那么多规矩……很累……你不觉得么?”   “对,对。”卢修斯附和的微笑着,他忽然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变成别人的样子,为什么一个外表那么好看的女人,性情却像个鲁莽的男人。   “嗯……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卢修斯说完后就后悔了,真是一句俗气的话,若是别的女人一定反问‘我平时不漂亮么?’或者腼腆的一笑了之。   但是德洛丽却很开心“是么?谢谢,我花了不少功夫呢。别说你了,连我们寝室,我的朋友们,还有我的队友们都认不出来了,呵呵。”   “是啊,很难想象……嗯……如果我没记错,平时你是戴眼镜的,新在你没戴……能看清楚东西么?”卢修斯的疑惑表情也显得很迷人。   “要是看不清的时候,就这样……”德洛丽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两个圈,放在鼻梁处,假装是眼镜,还特意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周围。   卢修斯被她的滑稽表情逗的放声大笑,却又一下子收敛住笑容,假意掩饰的咳嗽了几声,恢复成深沉迷人的样子。   “且!”德洛丽不满的撇了撇嘴“你们这些斯莱特林德的贵族巫师都这样么?”   “什么?”   “想笑就笑嘛,憋着干嘛!”   “可是,那样……对你岂不是很失礼。”卢修斯有些被揭穿的窘迫。   “反正你都已经笑了!”德洛丽近乎嘲讽的大声说“而且我知道我的动作很滑稽,如果你不笑,那多没成就感。”   卢修斯彻底被打败了,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女人,不假装淑女也豪不做作,更不掩饰心中的想法和情绪。为什么自己十多年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可爱的人?他忽然觉得之前交往的所有女子都是那么的无趣虚伪。   “那,你是用了什么魔法,使自己不用眼镜就能看清东西的?”卢修斯问。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德洛丽双手插腰站在他的面前“你知不知道,麻瓜有样东西叫隐形眼镜,戴上,就不用眼镜也能看清了,我特地要我爸爸买了寄过来的。”   “噢……是麻瓜的东西啊。”卢修斯喃喃的重复着。   “你看不起麻瓜的东西吧,我知道,纯种的巫师都看不起麻瓜的东西。”德洛丽有些失落或者说是愤恨的继续向前走。   “不,不是,”卢修斯疾走几步追上她“我是在遗憾,为什么巫师界连个……恩……隐形眼镜,都发明不出来呢!呵呵”   德洛丽咧嘴笑了起来,样子不优雅,但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卢修斯很喜欢。   “真的是隐性的么?能摸出来么?”卢修斯凑近德洛丽的面颊,仔细的打量她的眼眉周围。   “在眼球里……看。能看到薄薄的一层东西吧。看到了么?”德洛丽扒开眼皮让卢修斯看清楚。   凭借月光,卢修斯看得很清楚,德洛丽粽褐色的眼眸清澈透亮,小麦色的皮肤并不嫩滑,却健康自然,小巧的鼻梁处还有一些雀斑,双唇饱满红润,卢修斯几乎差点就要亲吻上去。   “啊……我的眼睛都要干了……”德洛丽猛地低下了头,揉了揉眼皮“你看到了没啊,怎么都不回答我?”   当她再抬起头时,发现卢修斯很窘迫的咽着口水,苍白的面颊泛着红晕。   “你怎么啦?”她问。   “没,没什么……觉得……你们……嗯,麻瓜的东西有些也很神奇。”卢修斯迅速掩盖起刚才的失态,又拿出来迷人的招牌式微笑。   “那是啦,我在家的时候不用魔法,也可以帮我爸妈管理整个牧场。有一座山那么大的牧场。”德洛丽愉快而且自豪地说。   “牧场?”卢修斯有些疑惑。   “当然,要不是我爸妈那样的麻瓜辛勤劳动,种植庄稼,饲养家畜,巫师们吃什么?喝什么?指望那些家养小精灵给你们变出来么?”德洛丽鄙夷的神情,看得卢修斯就像是一条巨大的寄生虫。他又一次窘迫的干咳了几声,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似乎总是站在被动的位置上。   “那……”他打算岔开话题“你是怎么不用魔法做到的,能说给我听听么?”   “可是!只要你愿意听!”德洛丽喜悦的睁大眼睛,卢修斯庆幸自己的计划成功。   “非常愿意。”他也学着德洛丽的样子,咧开嘴放松地笑了起来。   那可能是卢修斯这一辈子,最轻松快乐的一夜,听德洛丽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牧场的事情,如何操纵一个巨大的钢铁‘巨兽’播种收割,如何给奶牛洗澡挤奶,骑着马匹在草原驰乘,扑面而来的风一点也不亚于驾驭飞天扫帚。   “我们家有兄弟姐妹八个,我是老大,他们都得听我的,当然,我也得照顾他们。你们家有几个孩子?”德洛丽说累了,安静的坐在卢修斯身边,她刚刚脱下了高跟皮鞋,为卢修斯跳了一支家乡的舞蹈。   “就我一个。”卢修斯说。   “那多没意思!捉迷藏、打扑克反正什么游戏统统都不能玩了呀。”德洛丽揉涅着脚尖,她从没穿过高跟鞋,所以小脚指被磨破了。   卢修斯捧起她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膝头轻轻按摩着,柔声说:“这也没什么,我父亲从小就不允许我玩耍,必须要学习掌握很多东西,因为我是我们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你总是带着虚伪的面具生活?”德洛丽又一次无情的揭穿了他,使得卢修斯有些无地自容。   “下次再穿高跟鞋,选比较柔软的皮质,跳舞的时候尽量不要穿新的,新的比较紧容易磨脚,也可以在脚掌那里垫一块软垫,就能舒适很多……”每到说起他的话题,卢修斯总是想办法打岔:“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个女巫?收到录取信的时候?”   “不!”德洛丽的确不是心细的人,很容易就被另一个话题引导。   “我小的时候,就感觉到和别人不一样。在六岁的时候,我挥动着牧羊杖,驱赶着一百头羊,走了几十里山路去城镇卖,一头都没有丢,只要我的心里想着要它们去那里,用牧羊杖一挥他们就去哪里。后来还发现只要这么做,牧场里的动物都听我的,是不是很神奇!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超能力之类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是女巫,哈哈哈哈……”   “你的第一根魔杖很特别呢。”卢修斯真心的赞美着,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显得虚假高傲。   德洛丽的脚就那么放在卢修斯的膝盖上,两人愉快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午夜……   神秘的礼物   舞会后,生活又回归了往常,德洛丽依旧是不修边幅的形象,但卢修斯却觉得,戴着眼镜的德洛丽显得斯斯文文,蓬松的头发也很自然,鲁莽豪放的性格在一群装模作样的淑女堆里,更是显得尤其亮眼。   尽管那一晚后,他们之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就连偶尔在餐厅远远的眼神相遇,卢修斯也只是礼貌的淡淡一笑,德洛丽则是回报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   这让纳西莎极其不满,“那个……那个赫奇帕奇的粗鲁女人竟然对你笑,还笑得那么低俗。真是,太失礼了。”纳西莎好像闻到了令人恶心的味道般,厌恶的皱起鼻子说。   “哼……在背后谈论他人,不觉得更失礼么?纳西莎?”卢修斯轻蔑的抬了抬下巴,瞟了未婚妻一眼,快速的走开了,纳西莎郁闷的又瞪了远处正和他人大声谈笑的德洛丽一眼,匆匆忙忙追赶上远去的卢修斯去了。   “呀!!!!!!”一阵惊呼声,把在大厅用早餐的所有学生的目光都吸引去了赫奇帕奇的餐桌上。   “这个是……”一个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追球手惊讶的大喊。   “是月之梦!”另一个声音高声尖叫起来。   “噢……最新的那种型号。”   “造型真美……”   “听说速度是目前最快的,性能稳定,和月光一样优美……今年刚出的,还限量发售呢。”   “我可以摸一下吗?”   “德洛丽,谁送你的?”   德洛丽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飞天扫帚,依旧没有从巨大的惊讶中清醒来。   今天早晨用餐的时候,一只灰白色猫头鹰给她送了一个巨大的沉重的包裹,打开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全然没有注意整个赫奇帕奇同学的轰动。   “这里有张卡片,德洛丽,快看看!”旁边眼尖的女生推了推她,指向扫帚的下方,压着一张小小的粉绿色卡纸。德洛丽快速把它抽了出来,打开卡片后,她的眼珠瞪得都要掉出了眼眶。   旁边一个高个子男生大声念道:“送给美丽可爱的牧羊女……”   “嗷!——”赫奇帕奇的男生们发出一阵狼嚎,女生们则露出痴痴的笑。   “兄弟!噢,不……美丽可爱的……兄弟,啊哈哈哈哈……”那个高个子男生用力的勾住德洛丽的脖子,亲热地把脸贴在她的脸颊上“牧羊女……啊哈哈哈哈,伙计,你什么时候变性的,为啥我们都不知道?”   “谁在追求你?让我们见识见识那小子吧!”其他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叫嚷起来。   “真是大手笔的礼物啊……”   “没错,月之梦,还是限量发售呢,整个假期我都在看它的资料,但我爸妈一定不会给我买,除非胖修士(赫奇帕奇的幽灵)复活。”   “有了这个,我们这次魁地奇一定能拿好成绩!”   “没错”   “够了!”德洛丽大吼一声,将那个勾着她脖子的男生一个背摔撂倒在地,   “都别吵了!”又是一声震喝,赫奇帕奇的嘈杂声立刻停止,地上的男生也立刻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双手抱胸站在她身边看着她。   “说!是不是你们想出来的恶作剧!”德洛丽扬了扬那张卡片,看了一圈身边的队友,那几个身材魁梧的男生都慌忙摇了摇头。   “谁会拿那么贵的东西恶作剧……”一个胖女生嘟囔着。   德洛丽赞同的点点头,喃喃的说:“那么……是送错人了?”她又反复看了看那张绿色的卡片,没有落款署名,除了那几行秀丽的字迹外,只有淡银色暗花底纹若隐若现。   德洛丽把卡片凑近鼻子闻了闻,忽然她恍然大悟,透过眼镜快速瞥了一眼远处斯莱特林的餐桌,铂金色的长发下,一双淡灰色双眸正紧张的偷偷注视着她。   “谢谢你送我这个,可我不能要。”卢修斯看着面前高举月之梦的德洛丽,惊慌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   就在几小时前,当他收到猫头鹰带来的纸条时,内心瞬间狂喜雀跃,尽管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漠优雅的表情,但是微微上翘的嘴角和眼神中放射的光芒,还是引起了纳西莎的注意。   “卢修斯,怎么了?是谁的来信?”她微微侧身想要看清内容。   “这是马尔福家的私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布莱克小姐。”卢修斯冷冷的回答后,快步离开公共休息室。他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无数遍的阅读,仔仔细细查看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尽管书写潦草极不工整,尽管措辞直白不怎么婉转,但是卢修斯非常喜欢,根本看不够。   那是德洛丽的邀约,邀请他晚上八点,再上一次聊天的地方等,有事要说,请他一定要来。   当然,他一定会去的,等待的时刻,已经使他狂乱的心几乎融化。   每场赫奇帕奇队的比赛,卢修斯总是找着合适的借口去观看。当看到德洛丽在空中矫捷的飞驰,漂亮的击中每一个游走球,卢修斯内心都忍不住要为她喝彩。   但最近一次比赛中,他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德洛丽的飞天扫帚出了故障,那把破旧的彗星140左摇右晃上下颠簸,像一头发狂的公牛,险些将德洛丽摔下,尽管最终化险为夷,但那把飞天扫帚是不能再用了,她显得很沮丧,只好使用学校教学用的扫帚,完成了接下来的比赛。   “可是,你也不能用学校的扫帚,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啊!”卢修斯有些急躁的说。   他早早的就等在了相约的地方,为此他还精心的修饰了一番,没想到德洛丽竟骑着月之梦从天而降,风风火火的在他面前骤然停住跳下扫帚,将护目镜摘下揣进口袋中,咧开嘴笑了笑,   “对不起,我刚从练习场回来。”说完,又低头轻拂手中的月之梦,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它举到卢修斯面前说:“我知道是你送的,卡片上有你的味道,谢谢你送我这个,但是我不能要,请你拿回去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打算用学校的破扫帚,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唔……我想……我想和我的爸妈商量一下,也许可以买一把二手的彗星260呢!”德洛丽强装愉快地说,但手却出卖了她,因为她又忍不住抚摸起月之梦的把手。   “别傻了,有了月之梦你会表现得更出色!”卢修斯愤怒的说,他一直厌恶穷酸家庭的人,因为贫穷,他们终日只能为生活奔波,只是为了能满足温饱,他们的理想也随之变得短浅,再大的志向也很难实现。即使最终获得成功,进入上流社会,贫寒出身的烙印也依旧如影随形。   而现在眼前的德洛丽,竟然拒绝他送给她的、最好的月之梦,而准备选择彗星260,还是二手的,这更让他有些被羞辱的感觉。   “可是……这太贵重了。”德洛丽紧紧注视着月之梦,眼神里流露出的恋恋不舍让卢修斯心疼。   “这不算什么,小意思而已。”他轻飘飘的说。月之梦确实是飞天扫帚里最昂贵的,但也只花费了他一个月零用钱而已,并不算什么。微翘的嘴角透露着优越感,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用金钱不能得到的呢?   德洛丽却瞪大了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然后咽了咽口水,满脸气恼得看向一边,直接把月之梦仍进卢修斯的怀里,沉闷的说:“是,你们这样的大少爷,怎么花钱都无所谓。我不同,我们家所有的家产加在一起,恐怕都换不来半把月之梦,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这样的人用学校的扫帚就可以了。再见!”   说完,德洛丽绕过卢修斯疾步离开,卢修斯愣了几秒后,飞速的超过去拦在她面前。   “别!你听我说!听我说!听我说!”卢修斯强硬的用扫帚左右横在面前,终于迫使她停下脚步。   小指的约定   “听我说,你喜欢月之梦,要不然你不会骑着它去练习,对不对?”   德洛丽窘迫的抿着嘴,一时的贪恋,使得自己带上崭新的月之梦参加了魁地奇练习。她跟自己说,就试一试,试完了再还回去,应该也可以,要不然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触摸这种最顶尖的飞天扫帚了。   “我……我就试了一小下,使用得很仔细的,没有地方刮花磨损,还是新的……”她越说越小声,最后终于低下了头面露羞愧。   卢修斯心里却美到不行,终于逮住能压倒面前这只小野猫气势的机会,这让他整个身心精神振奋,表面上却伪装的极其严肃冷峻。   “德洛丽……”他口气冰冷的说:“你怎么能好意思还给我呢?我送你的时候可是崭新的……”   “那你想怎么样?!”德洛丽昂头大喊,吓了卢修斯一跳,原本还以为她会哭泣求情,认错道歉之类的,没想到她却气势汹汹反问自己想怎么样,搞的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如果你要赔偿,告诉你,我没有钱,但是我会赔偿折旧费的,你说要多少!等以后毕业后我找到工作的,领了薪水就还你,决不拖欠!”德洛丽坚决地说,并且高傲的仰着头。   “我……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能用它,在接下来的比赛里,表现的会更好。有了这把月之梦,像上次对战格兰芬多队那样,因为扫把的轻微摇晃把球打偏,这种事情就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卢修斯慌乱的解释着。   “什么?”德洛丽疑惑的歪了歪头,镜片后的大眼睛剧烈的眨动着:“我们对格兰芬多的比赛,你有来看?”   “啊……啊……是啊……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总要关心一下我们对手的情况。”卢修斯的脑后流出冷汗,明明刚刚是自己占上风啊,怎么情势好像忽然逆转了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扫帚飞行不稳定,才没击好那球,没几个人看出来的。”德洛丽继续问着。   “因为……”卢修斯感觉口干舌燥,平时练就的雄辩才能瞬间荡然无存:“因为前几轮的比赛,我也都看了……帮斯莱特林队看的,我总得,必须要观察分析每个球员的击球习惯嘛……”   德洛丽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面前神情窘迫的英俊男人,   “哼!你一直在注意我,就明说呗!还搞什么密名礼物,猜来猜去的,你不觉得麻烦么?”   “你怎么那么不懂得浪漫呢?”卢修斯再一次被击败,女人们都喜欢的招数,在她面前几乎统统的失效,他真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   “这也叫浪漫啊……那你们这些贵族的浪漫可真贵!”德洛丽嘟囔着,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再一次渴慕的看着卢修斯手中的月之梦。   “你看啊,这把扫帚你用过了,就不能在送别人了。就按照你说的,以后工作了,薪水一半要归我,这把扫帚算是我借钱给你买的,行吧!”卢修斯将扫帚递给德洛丽,看着她惊异的兴奋表情,卢修斯认定这次他肯定是占了上风。   “好!全部都归你也行!我们说定了的!”德洛丽珍爱的接过月之梦,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呵呵,行……”卢修斯终于恢复了一贯的迷人表情,双眼贪婪的收集着德洛丽每一个神情。   “拉勾!”德洛丽忽然伸出一个小指到卢修斯面前。   “嗯?”   “拉勾,用小指……”德洛丽教卢修斯如何勾住自己的手指,   “约定好,不反悔,一百年不准变!呵呵……好了”德洛丽松开摇晃的手,喜悦得的笑弯了双眼。   “这是?”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小指,不解的问。   “这是麻瓜的约定方式,和……牢不可破咒一样!打了勾,约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好了,谢谢你的礼物,等着毕业后我每月给你发你薪水的噢,马尔夫先生,哈哈……”德洛丽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爽朗的笑声,淹没了他痴迷的心。   “我还有件礼物,不贵重,你可以放心收下。”卢修斯神秘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折叠好的黑色缎带,上面还用银线绣着美丽的图案。   “这是什么?”德洛丽安静下来,仔细欣赏那美丽的刺绣,却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笨蛋!这是发带!你看看你的……”卢修斯一把扯下德洛丽头上的布条,在她面前晃了晃扔到地上:“这是什么?拖布条?你应该用这个……”   说完,卢修斯用细长柔软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梳理起德洛丽乱蓬蓬的褐色长发,从额头两侧编起几股麻花,最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用那根发带扎好。   “嗯……这样才好看。”卢修斯点了点头,好像在欣赏一件刚刚创作的艺术品。   “可惜没有镜子,我看不到……”德洛丽摸了摸后脑,她觉得是应该是挺好看的吧。   “啊,用这个……”卢修斯摘下德洛丽的大眼镜,放在她面前当镜子照。   德洛丽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镜片里的倒影,然后大笑起来:“完全看不清啦,哈哈,我近视的,你拿了眼镜,要我怎么看呢,哈哈哈……”   “看不清?”卢修斯试者戴上那副眼镜,顿觉一片晕眩,他又摘了下来“你近视真深啊。”   “是啊。”德洛丽伸手要拿回自己的眼镜,却被卢修斯揣进了口袋。   “那你能看清我么?”卢修斯问。   “当然看不……”德洛丽还没说完‘清’字,卢修斯上步一把楼起她的腰,将脸凑近到她面前,低声问:“现在能看清么?”   “能……”未等音节发完,炙热的双唇已经完全将她的嘴覆盖。   卢修斯一开始还能感觉到德洛丽的挣扎和僵硬,慢慢的,随着舌尖的探入,他觉得怀中的身体变得绵软无力,任由亲吻爱抚不作出任何反抗,但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双手紧张的抓住他的腰,凭着经验卢修斯可以肯定,这是德洛丽的初吻,想到这些,他越发的兴奋激动,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温热,却刻意克制住内心的冲动,放慢节奏,更温柔更仔细的亲吻着对方,用身体引导着她的动作。   卢修斯将手顺着德洛丽的长袍袖口慢慢向内摸索,正要触碰最柔软的地方时,一声疯狂凄厉的尖叫,划过寂静的夜空。   “卢修斯?马尔福!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声尖锐的叫喊,将热烈拥吻的卢修斯和德洛丽瞬间分开,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   矮树丛后,一个高挑的身影猛然跃出,纳西莎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扭曲着。当猫头鹰带来纸条时,她就知道今天卢修斯又要出去找别的女人幽会,这也不是一次两次,更不算什么大事了。   但晚餐时卢修斯表现出的心不在焉,不断掏出怀表察看,还对她爱搭不理,就连表面工夫都懒得作。最后离开餐桌时热切期待的神情,都让纳西莎就觉得,今晚约会的对象非同一般。好奇心驱使她想要来看看,到底自己的未婚夫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卢修斯正和一个赫奇帕奇的泥巴种接吻,而且那么热烈缠绵。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低贱的泥巴种!愤怒,屈辱使她再也不能冷眼旁观。   她狂乱的用魔杖来回指着两人,激动地大喊:“你们……卢修斯?马尔夫!你竟然和一个泥巴种在一起!”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你和其他女人交往,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呢!现在居然和一个泥巴种鬼混!”   “住口!”卢修斯愤怒的挡在德洛丽面前“不准再说那个词!”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泥巴种!泥巴种!泥巴种……”纳西莎歇斯底里的大喊,每说一个字眼就向德洛丽接近一步,魔杖尖喷出点点火星。   “离她远点!”卢修斯一个大步跨到纳西莎面前,疾速夺过魔杖顺手朝着她的脸挥起手掌。   随着清脆响亮的一记声音,纳西莎捂着面颊匍匐倒在地上,夜晚的宁静瞬间笼罩四周,只听到微弱的呜咽声,从纳西莎的嗓子眼里传出。   呜咽声慢慢变成剧烈的抽泣声,纳西莎的背脊起伏颤抖,她忽然抬起头,满脸泪水,用恶毒的目光瞪着德洛丽,看了很久,最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高高抬着下巴用浓重的仇恨语调,咬牙切齿地说:“泥巴种,你等着!”说完后,又哀怨的看了一眼表情冷漠的路修斯,带着哭腔飞似的跑远了。   卢修斯把纳西莎的魔杖收进自己的口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还给她。他转过身望着茫然无措的德洛丽,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搂住德洛丽,后者却敏捷的向后倒退一步,瞪着粽褐色的大眼睛看着卢修斯。   尽管刚刚的一幕在德洛丽眼中一片模糊,但纳西莎最后的眼神,她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他的未婚妻’声音划过脑海,此刻她无比冷静。   “把眼镜还给我。”德洛丽伸出手掌,眼睛注视着地面,她不愿意再面对那张英俊迷人的面容。   卢修斯也不再假装轻松的表情,面色阴冷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摸出那付沉重的黑框眼镜,递还给德洛丽。在指甲触碰那只手掌的瞬间,卢修斯还希望能紧紧握住它,那只手却飞快的接过眼镜,不给任何机会。   德洛丽跨上月之梦,却迟迟没有起飞,她的头僵硬的向卢修斯的方向微微转了转,但依旧没有看他一眼。   倏地,德洛丽什么都没有说,疾速飞离了卢修斯身边。离开了原本醉人的月光之地,离开了不可能属于她的温存。   铂金色的长发被月之梦带起的风浪吹拂而起,卢修斯觉得整颗心都被抽空,身体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右手小指还散发着微微的温热。   ‘虽然你没有对我说再见,但我们仍有牢不可破的约定,是不是?’卢修斯望着微风吹来的方向,不安的揣测。   以后的日子里,卢修斯确实没有再见到过德洛丽,任凭他如何用目光搜索,在魁地奇赛场寻找,都不再遇到。他也不能向任何人打听询问,因为自己的身份,因为马尔夫的家族地位,因为还有更需要操心的事要去做。   学校里不断的有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受到攻击和伤害,一个黑暗势力正声势浩大的崛起,它的势力也已经渗透进了看似平静的霍格沃茨。几乎整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加入其中,为的只有一个目的,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铲除所有来自麻瓜家庭的巫师。   还未毕业的卢修斯也在父亲的带领下,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凭着他的聪明智慧和不择手段,马尔夫家族聚拢了难以尽数的财富。对黑魔法的擅长以及每次攻击麻瓜时显露出的‘英勇’,再加上巧言辞令,使食死徒的头领——伏地魔对他期望很大。   卢修斯毕业后不久便与纳西莎结婚,这使得马尔夫家族在巫师界的地位变得无可比拟的高贵。   “我的儿子,你都结婚大半年了,纳西莎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某天的傍晚,卢修斯和他的父亲在奢华的花园中散步,老马尔福不满的问着:“你不能把精力都花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呀!马尔福家需要继承人。”   “我很尽力了,父亲,那又不是我的肚子,我能怎么样。再说,梦想要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数不胜数,您就别那么着急担忧了。”卢修斯心不在焉地说,他感觉自己确实尽到了一个丈夫的义务了,给了纳西莎最奢华的生活,给了她名分,给了她一切可炫耀的资本,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卢修斯从不阻拦,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当然啦,除了每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卢修斯在新婚的那几天,对纳西莎还有点兴趣,之后就都像是例行公事般的草草完成。卢修斯更喜欢主动些的性感女人,互动中才能找到乐趣。可是纳西莎呢,除了死板板的像木头一样平躺着,根本不会做什么回应,就连最应该撩人的呻吟,都像是经过斟酌一般。卢修斯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过高*潮,反正每次自己做完后,就自顾的睡去了,至于妻子的感受,他也懒得去过问。   “休想让别的女人生下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老马尔夫大声地说完后,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侧头对卢修斯的耳际说道:“即使要找,也得是纯血的,知道了么!”   卢修斯对着父亲恭敬的一笑,反问道:“那如果是黑魔王赏赐的非纯血女人呢?”   “那种女人完事以后都会被杀掉,不用我们担心。”老马尔福口气愉悦的抬了抬下巴,他已经接受过好几次黑魔王这样的‘赏赐’了。   黑魔王是食死徒对伏地魔的尊称,他有着无比强大的法力和号召力,众多的巫师为他卖命,还有各种黑暗生物也听命于他。总有善于奉承的人为他搜罗各种漂亮女人,从麻瓜到女巫,应有尽有。   很多时候当黑魔王玩腻了,就会把这些女人当作礼物,赏赐给他的下属。若他的下属喜欢可以带回家去继续享用,不过仅限于纯血或混血的女巫。那些麻瓜女人黑魔王会直接杀掉,剩下的,也就是所谓的泥巴种,往往被玩弄到没有人愿意继续接手的时候要么活活扔进化尸池,或者折磨到死。   卢修斯极其厌恶这样的赏赐,并不是说他有同情心或是别的,只是要他和一个别人玩腻不要的女人上床,令他感到不悦。   卢修斯显得很恭敬的跟在父亲身后,心里则对他不屑的嘀咕着:翻倒巷的夜店,有的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热情豪放或者假装清纯,要什么有什么,花样繁多。何必非要和不情不愿,做完以后就会被处死的女人欢好呢。   “听说梦摩特来了一批新的,沙俄来的,听说还有几朵‘花蕾’呢。”维尔克斯乐滋滋的对身边的食死徒们轻声说。   大厅里点着光线昏暗的白蜡烛,伏地魔正在等待一个消息,食死徒们只能陪伴左右,趁着主子不注意时,偷偷低声私语。   “马尔福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尝试‘花蕾’初开的滋味?”维尔克斯阿谀的看着表情冷漠的卢修斯。   “马尔福先生喜欢性感狂野的,你个笨蛋。”一个食死徒低声嘲笑着,引来另几人的窃笑,谁都知道卢修斯最讨厌毫无情趣的‘花蕾’雏女,其中就包括他的夫人纳西莎。   “没关系,那里还新来了几个印度舞娘,能歌善舞的,可妖道了……嘿嘿……” 维尔克斯暧昧的嘻笑起来,周围的同伙互递了一个眼神,卢修斯也挑了挑眉毛,大家算是达成了默契。   “西弗勒斯,你也来吧。”维尔克斯不依不饶的又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斯内普,后者不置可否的挤出一个微笑后,表情又快速恢复到阴沉。   “咳哼!”伏地魔坐在宝座上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低语声马上止住。   伏地魔从很久之前就闭上眼睛思考着问题。最近他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很希望能有人为自己解忧,可是他的手下总让人失望,除了吃喝享乐还会做什么?   斯内普算是他比较有能力手下,可是心竟然被一个已经结了婚的泥巴种牵着鼻子走;马尔福尽管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在吃喝嫖赌方面也是个全才,私欲极强;贝拉特里克斯忠心耿耿,却始终是个女巫不能委以重任……   伏地魔将所有有能力的手下排着顺序想了一遍,竟然一个可以信任的都没有。他只能闭上眼睛,原打算让自己清净些,不想这也让他更容易听见下属的窃窃私语。怎么他的属下除了玩乐就不能做点让他舒心的事呢?!   “主人!”加格森的声音从大厅外急切的传来,食死徒们立刻分开一条通道,小个子的加格森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上“主人……任务……任务失败了!”   伏地魔懒洋洋的侧坐在宽大华丽的宝座上,好像失败也是在预料中一样,他把玩着魔杖冷淡的问:“第几次了?”   “但是主人,我抓住了一个人,前几次任务的失败,都是他从中作梗,他一直暗中保护那些麻瓜,还有!他是凤凰社的人!”加格森急切地说,他害怕被惩罚,却又希望能邀功。   “嗯?!”当听到凤凰社三个字,伏地魔的眉毛挑了挑,坐直身体,想要看看究竟是谁,三番两次的阻止他的计划。   “把他带上来!”加格森站起身向门外大喊,两个黑袍男巫架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是个女人!”伏地魔轻蔑的瞟了加格森一眼,真是个废物,那么多次任务竟然斗不过一个女巫。   那个全身被牢牢捆绑,却仍旧不断挣扎的女人,双眼被宽大的布条蒙住,嘴似乎也被上了咒语,无法张开,只能听到嗓子眼里暴躁急促的呜咽。   “解开布条和咒语。”伏地魔依旧懒洋洋的命令,架住她的男巫松开了布条后拿魔杖一挥,便快速离开她身边。女人也因为一下子看到光线并且嘴唇能张合,不适应的低下了头,大口喘着粗气不再挣扎。   卢修斯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退,希望别人的影子能遮住自己。   “抬头,让我看看……”伏地魔滑腻的带着拖腔说。   那女巫眯着眼睛快速扫视四周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定在最中间,最高的位置上,她高高昂起头重重的朝伏地魔啐了一口唾沫。   “啪!”   贝拉特里克斯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女巫倒在了地上,却又马上倔强的爬了起来,因为全身被捆绑着,站立起来的姿势扭曲怪异,食死徒中有人发出嘲笑声。   贝拉愤恨的扭动下巴准备再一次抬手,伏地魔示意她退下,饶有兴致的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巫来。   健康的古铜色皮肤,身材匀称丰满,被绳索捆绑的修长肌肉显得富有弹性,凌乱的棕色短发透着诱人的狂野,   “你叫什么?”伏地魔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   “德洛丽?泰勒!”她高傲的昂着头朗声回答,因为刚刚挨的那一记耳光,她的嘴角渗出一丝猩红。   卢修斯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只觉得整颗心冰凉彻骨,血液都好像停住般,连呼吸都极其困难。   “你是凤凰社的?为邓布里多卖命?”伏地魔露出一丝笑意。   “不!我不为任何人卖命,只为自己的理想效劳。”德洛丽高声回答,却引来人群众嗤鼻的嘲讽。   “泥巴种,还有什么理想,哼!”是贝拉特里克斯,她已经认出了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曾经的同学。   “理想不会因为高贵或者低贱有所不同,我的理想就是尽一切可能,保护像我父母一样的麻瓜!我敢说你们中大部分人……”她又再一次环顾了四周,卢修斯用余光偷瞄着,惊恐的刻意隐藏身体。   “不,我敢说你们所有人,连自己的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没有任何信仰!”   “住口。”斯内普阴沉的打断了她的话,他讨厌这个放肆的女人,更讨厌她的论调。   伏地魔微笑着朝斯内普摆了摆手,猩红的双眼放射出兴奋的光芒:“把这个女人送去我的卧室,我想和她好好谈论一下理想和信仰……哼哼哼哼……”   “伏地魔!你这个魔头!变态!杀人狂……”带着强烈的挣扎和叫嚣,德洛丽被几个食死徒拖向了楼上。   “加格森……以后你的任务不会再失败了吧?”伏地魔站起身。   “不!绝对不会了!主人。”加格森惶恐的再一次跪倒在地。   “嗯……如果没有什么事,那么就散会吧。”说完,伏地魔步履轻快的踏上楼梯。   卢修斯全身麻木僵硬,失神的望着楼梯的尽头,维尔克斯捅了捅他“马尔福先生,走呀?”   “不,我不去了。”   “不去?连西弗勒斯都决定要去呢,你怎么能……”维尔克斯看到卢修斯投来的冰冷目光,立刻收住了口,决不违逆权贵是他的座右铭。   “那我们先走了。”维尔克斯匆匆忙忙跟着食死徒们走出大厅。   卢修斯犹豫片刻后,缓慢的迈开步伐,却瞥见德洛丽刚刚站立的地方有光亮闪过,他低下头,捡起一根黑色绣银花的发带,卢修斯的心终于有了感觉,是刺痛,细细小小,却难以忍受。他注意到自己右手小指不安的颤抖起来。   ‘我们有过约定吧?是什么呢?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为什么会忘记?德洛丽……我几乎把你也给忘记了……’   卢修斯独自坐在书房里,捧着一本书,他已经足足看了几个小时,却没有翻动一页,更不知道看的内容是什么。脑海里总有一个皎洁的身影不断飞驰,爽朗的笑声,轻快的舞步。   他终于都想了起来,清晰的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却又如此遥远,模糊的竟然被完全忘记。为什么会忘记,从何时起自己把所有曾经的快乐与单纯都遗弃了呢……   卢修斯不敢闭上眼,若眼前漆黑,就会有双棕褐色的双眸紧紧注视自己,清澈透亮、一下就能看透他的内心,揭穿他所有伪装。   “少爷,少夫人再次请您回房休息。”一个家养小精灵走进来,谦卑的问。   “告诉她,我今天在书房睡,让她先休息,不要来打扰我了。”卢修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精灵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合上书本,卢修斯站起身,踱到窗前,夜幕下,偌大的庄园依旧闪亮,瑰丽奢华尽收眼底。那么多年,他一直为了家族打拼,绞尽脑汁累积财富,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奉承,这样的生活充满成就感。   但在今夜,卢修斯第一次感觉到空虚,无穷的财富、致高的权利又能怎么样,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统统都怀揣目的接近他,包括自己的妻子。   他多么希望能有个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会大胆的嘲笑他、放肆的挖苦他,用最直接的词语揭穿他所有虚假的伪装,能让自己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能让自己认真、纯粹的去爱一次的女人。   现在那个他渴慕的女人,正被另一个男人征服,任其蹂躏着挣扎、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卢修斯紧紧攥住那条有些破旧的发带,无数细小的芒刺,又在心头戳扎。   ‘食死徒,凤凰社……我们的约定,究竟是你没有去实现,还是我刻意的拒绝?’   第二天,食死徒会议尚未开始,卢修斯神情憔悴的垂手等候,身边的同伙也同样困乏。不同的是,前者因为忧虑彻夜未眠,后者则是在夜店狂欢了一宿。   伏地魔缓缓从楼梯走下,他的表情看起来同样疲倦,但满面春风心情似乎很好。   当他懒洋洋的坐定在专属的宝座后,用手托着腰揉了揉,又转了转脖子,几乎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他们主人脸上的数道伤疤,嘴唇似乎也有暗红色血痂,以及裸*露在长袍外,苍白的脖颈上横七竖八、不加掩饰的鲜红抓痕。   “主人,昨天那只小母豹……嘿嘿……您还满意吧?”维尔克斯暧昧小声问道,他最乐于为主子搜罗女人。   伏地魔露出极其满足的笑容,慵懒的说:“啊……还是一只狂野的小雏豹……哼哼……嘶……”他摸了摸嘴唇,笑容也因为伤口的撕裂而消失,但是眼神依旧愉悦。   “还有什么事么?”在伏地魔听完琐碎的情况汇报、又作了一些相应部署后问。   所有人低头不语,他们都能听出主子看似随意的问话里,其实也是提醒他们,没什么大事,就散会的意思。   “如果没有,那么就散会吧。”说完,伏地魔站起身直了直脊背,迫不及待的回到楼上的卧室去了。   “嘿嘿,加格森,没想到你撞大运了,因为一个女人,主人就不计较你过去的任务失败,这样的女人应该多抓些,哈哈哈哈!”维尔克斯拍了拍加格森的肩膀。   “嗨……是那个女人太蠢了,其实她能逃走的,结果好像是有一根黑色的布条掉了,她居然回头来寻找那根带子,这才被我给抓住的。”加格森得意洋洋的说。   “啊!那不是更幸运!走,去老地方庆祝一下啊!”维尔克斯发起倡议,周围的食死徒纷纷表示赞同,他们昨天似乎还没有尽兴,打算今天再去。   “马尔福先生,那些印度舞娘确实不错……”   “对阿,卢修斯,你听黑魔王说了么,昨天那个泥巴种居然是个‘花蕾’,哈,居然那么带劲,说不定你也能碰上……”   “闭嘴!”卢修斯再也不愿意听这些废物的论调,他愤怒的推开围着他的那群人,快步走出会议厅。   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是一场梦,那不是德洛丽,我们从没有认识过!我也没有送过她发带……卢修斯强迫自己相信,之前看到的、听到的包括记忆里的都不是真的,正常人怎么会为了一根发带,不顾自己的安危……   但他骗不了自己。德洛丽就是和一般女人不同,所以,自己才会喜欢。卢修斯疯狂的用凉水冲淋身体,望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他深深的悔恨,若没有那根发带,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   一个星期后,食死徒会议再次召开,这七天里,伏地魔一步都没有离开他的卧室,卢修斯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会议上,伏地魔的面容始终带着倦怠,直到最后一个汇报的人退下,他才伸了伸懒腰,调整好坐姿,语调阴冷地说“你们都做得很好。这段时间,我有些松懈,我想,你们也都需要放松一下!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要更周详的筹划战略,给那些反抗我们的巫师来一次致命的打击!我已经为你们设定了好一个目标,并将为之努力奋斗,直到达成!没有人可以夺走我们的荣誉。为了维护纯血的地位,我们必须战斗!而我们的斗争只可能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我认为……我们绝对会是后一种结果,因为我信任你们的能力!”   不少嗜血的食死徒激动的昂首挺立,摩拳擦掌。   “至于那个泥巴种女人……”伏地魔通红的眼睛开始扫视他的属下,这说明他开始准备进行赏赐,这又让一部分男性食死徒亢奋。   “主人,请您将她赏赐给我吧。”卢修斯优雅而谦卑的跨步上前,恭敬的低下头。   “嗯?!”伏地魔有些意外,他诧异的打量了一会卢修斯,最终还是点点头。   “没有别的事,就散会吧。”伏地魔回到楼上的卧室,卢修斯不顾身后传来疑惑的窃窃私语,大步迈向昏暗的地下室。   赏赐下来的女人往往直接被扔进地下室,因为刑囚室、化尸池都在那里,食死徒们认为,这样会比较方便。   卢修斯一直很排斥进入这里,感觉四周总是充斥着霉味和腐臭,一不留神便会沾染上血迹。   但是今天,麻木的感官除了寒冷,什么知觉都没有。穿过狭长的走道,他打量着四周,只有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卢修斯轻轻推开,粗糙石块砌的房间内,只有一扇天窗射下微弱的光芒,能勉强照见房间中央摆着仅有的一张双人床,上面空空荡荡,新换得枕头被褥整齐的叠放着。   卢修斯眯起眼仔仔细细搜索四周,终于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一个蜷曲的身影。他慢慢靠近,眼睛已经能够适应环境,卢修斯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德洛丽。她穿着单薄的半透明白色衬袍,蜷曲双腿用手紧紧抱在胸前,头靠在石墙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整个身体能看见皮肤的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和淤情,脸庞也比一个星期前明显消瘦憔悴很多。   卢修斯半跪下身体,注视良久,每多看一秒,心灵便多一份煎熬,他缓缓伸出手,想要理顺那头凌乱的棕色短发,但当他手指尖刚触碰到她发梢的时候,德洛丽猛地惊醒,本能般打开卢修斯的手。   尽管力气并不大,还是惊得卢修斯向后一倒坐在了地上。德洛丽凶恶的瞪着他,脸上几条较大的伤疤被撕裂开。但当她看到卢修斯的一瞬间,表情变得略显惊讶,她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面前的人。   “卢修斯……”德洛丽不能肯定的轻声问,当看到卢修斯点头后,德洛丽猛地扑到他肩头,紧紧将他搂住,沙哑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在房间中回荡。   卢修斯更觉得诧异,原以为德洛丽见到他,会极其疯狂的诅咒、辱骂或是攻击他,这些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重逢,德洛丽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卢修斯想要更温柔拥抱德洛丽时,却猛地被她紧紧掐住脖子,死死按在地上。   “伏地魔要你来杀我?”她粗暴的问。   “不……不是……”卢修斯有些透不过气。   “那么是要你来折磨我?哼!怎么只来了你一个?我还以为会有不少呢!你们食死徒不是最喜欢以多欺少,以及折磨我这样的泥巴种么?”德洛丽的手紧紧扣住不放,却并没有立刻要他命的意思。   “德洛丽……是我自己请求,请求来看看你……”   “看我被折磨后的样子,能让你很开怀?!”德洛丽使上了力气。   “不……咳咳……”卢修斯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因为……我挂念你……”   瞬间,脖子上的双手失去了力道,卢修斯大口喘着粗气,等气息稍匀后,对仍压在他身上控制着他行动的德洛丽说:“你可以摸摸我长袍的口袋,就知道我没骗你,右边的那个。”   德洛丽将信将疑,谨慎的摸索进口袋,还未掏出那样东西,她的脸色都已经改变,是她那根黑色的银丝发带。   德洛丽无力的从卢修斯身上滑落,跌坐到地上,双眼空洞望着手中的发带。   卢修斯稍稍活动一下被压得有些麻木的身体,爬起身坐在德洛丽对面,看见她从未有过的软弱失神,禁不住捧起那消瘦的面颊,   “你怎么可以那么傻呢?为了一根发带,值得么?”   德洛丽目光依旧空洞的看着他,喃喃地说:“那是你送的……”   “我……我送的……我给很多女人都送过东西,没错,我有很多女人!只要我愿意,就给她们任何想要的东西……   其实,我早就把你给忘记了,根本无所谓送给你的任何东西!勾手指的约定我从来没有当真。   现在我就在你面前,给你机会,快说你后悔了,说你憎恨我!说呀!德洛丽,说你恨我!”卢修异常激动地摇晃对方的肩膀。   德洛丽却茫然的眨动几下双眼,依旧平淡地说:“知道你加入食死徒后,我也尝试过恨你,想要忘掉和你有关的所有记忆,剪去你为我梳理过的长发,甚至……   但我无法欺骗自己,我在乎你,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卢修斯诧异的问。   “不知道。”德洛丽摇摇头小声说。   “因为……我邀请你跳舞?我和你聊天?我送你月之梦?为你梳理头发……因为我吻了你?”卢修斯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每件事,一件件罗列,德洛丽只是不断的摇着头。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卢修斯急躁起来。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喜欢……也需要理由么?”德洛丽惶恐的看着他,犹豫的问。   “不,不需要……”卢修斯一把将她搂住,紧紧地拥在怀中。   以下章节淡H,请未成年,或未满16岁者,越过此章节。   ==========================================================================   曾经有多少女人指天发誓,说有多么多么的爱他,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会爱上他,卢修斯总是全盘笑纳,却从不信以为真。而现在怀中的女人只是告诉自己,她喜欢他,甚至简陋得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竟然深深扣动卢修斯的心弦。   ‘德洛丽,难道你是天使么?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纯真的让我无地自容。’卢修斯在心中默默沉吟,双唇已经灼热的亲吻上德洛丽的嘴角,用舌尖轻轻湿润她干燥的嘴唇,慢慢探入更深的地方。   德洛丽紧紧抱住卢修斯的脊背,模仿着对方的动作,也用舌尖温柔回应。这仿佛使卢修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拥吻着将她平稳的抱到床上,仔细褪去衬袍,确保衣服没有和伤口粘连。   尽管早有准备,卢修斯仍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从德洛丽的脖根一直到胸前,深深浅浅布满了吻痕和牙印。被这样仔细的注视,德洛丽显得羞怯,用手尽量遮挡不堪的伤痕和前胸,却被卢修斯将手臂轻轻推开,俯下身仔细的沿着每一个痕迹,温柔的吸吮起来。   “现在,它们都是我为你留下的印记,喜欢么?”卢修斯伏在德洛丽的耳际,轻咬柔软的耳垂,喃喃着说。   “嗯……”德洛丽小声回答,手指插进铂金色的长发根处,温柔摩挲着卢修斯的头皮,舒适感由头顶向全身扩散,在下腹部汇集,他准备用膝盖分开德洛丽紧绷的双腿,却发现压在身下的女人,不安颤抖起来,全身肌肉都在抽搐跳动。   “德洛丽……放轻松……”卢修斯低声在她耳边不断劝慰,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努力放缓节奏,手掌轻柔抚摸身体每一寸肌肤,双唇刻意避开敏感的区域上下游走。   卢修斯也不想进行得太快,他要好好品尝这个身体带给他憧憬。尽管德洛丽只是平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撩人的动作和声音,却激发出卢修斯前所未有的渴求与节制,他既急切的想要得到,又不愿对方受到任何委屈。   温柔的抚爱,和卢修斯富有磁性的言语,德洛丽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僵硬,并且尝试着抚摸对方的身体,指尖在宽厚的背脊上轻划,酥麻感令卢修斯一口含住她小巧的乳*尖,不断轻咬舔嘬,这令德洛丽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卢修斯如同得到了暗示,再一次分开她的双腿,准备将自己送入已经湿润的洞穴。   但德洛丽又一次紧张的颤抖起来,卢修斯感受到指甲扣入皮肉的疼痛,他将肩膀尽量靠近德洛丽的下颚,喘息着说:“咬住,如果你难受,用力咬,我就马上停止。”   德洛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咬住卢修斯宽厚的肩膀,这让她稍稍放松一些,可以跟随卢修斯的节奏,摇动身体。舒适的感觉从下方阵阵扩散,不断的亲吻和抚摸使她前所未有的满足,她也开始亲吻刚才咬在口中、微微发红的肩膀,用唇舌温柔的舔噬,希望能减轻刚刚因为紧张而咬出得凹痕。   肩头的亲密使卢修斯加快了频率和幅度,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让所有欲望喷薄而出。但德洛丽的表现似乎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卢修斯只得放慢速度,一边刻意用亲吻对方耳垂和脖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边不断的寻找着,那个极其敏感的穴位。   终于,他找到一个地方,只要使用那种姿势,德洛丽便会咬住他的肩头,急促的喘息,双手也更用力的紧抱他。   不会有错,卢修斯兴奋起来,保持那个角度,再一次加快速度。德洛丽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嗓子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当然她绝不是因为难受,卢修斯很明白,他要她同自己一起到达最高的巅峰,从现在开始,自己所有的快乐、悲伤还有整个生命与未来,他都希望能与之分享。   德洛丽呼吸急促,双腿紧紧夹住卢修斯的腰际,牙齿随着身体的颤抖,深深插入皮肤,喉中含混的不断呻吟。卢修斯全身开始猛烈的震颤,双臂奋力环抱德洛丽的躯体,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卢秀斯不再控制自己,也不必顾虑对方的感受,什么都去不思考,只需要跟随身体的节奏,便能使两人完全融合在一起。如同沉浸在波涛汹涌的浪尖,又似飞上辽阔无边的云端,最终沉入无尽的海底。   卢修斯咻咻喘着粗气,心满意足地趴在德洛丽身上,不愿意抽离她的身体,双唇耍赖般在散发着暖湿气息的颈窝间厮磨,贪婪的吮吸着微咸的汗水。   “为什么你突然从学校里消失了?”调稳呼吸后,卢修斯用手肘支撑起上身,尽量不压到那些伤口,双眼认真审视起那双清澈的棕褐色眼眸,温柔询问。   “听说我家牧场受到战火袭击,校长要我回去看看,结果等我到家时,牧场已经全毁了,父母还有弟妹们也全部失散,我便独自一人四处寻找。旅途中我竟然发现,袭击牧场的根本不是战争和军队,而是……”德洛丽抿抿嘴唇,眼神闪烁的移向别处。   卢修斯左手小臂微微转动,将内侧的黑魔标记埋在身下。食死徒去麻瓜的的世界肆意杀戮,只不过是一种消遣的方式,自己也曾作过不知多少回,现在他体会到了负罪感。   德洛丽一边用手指卷绕着披散在她面颊两边、铂金色的长发,一边继续轻声诉说,“我没能找到我的家人,可能他们早就尸骨全无了吧。当我发现到麻瓜世界的真正威胁后,便找到了邓布利多教授,自愿加入凤凰社,保护和我父母一样的麻瓜不再受到伤害,一直到被抓捕……”   “傻瓜!如果你不去检那个发带……”卢修斯心疼得用额头轻触德洛丽的发际。   “但却让我再次见到你,我从没想到过,我们竟会有如此近的距离……”   “不,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距离……”卢修斯用双唇终结双方的言语,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他无须再告诉德洛丽该如何做,因为她已经轻轻咬住了肩头,双臂温柔环绕卢修斯的背脊,跟随节奏引导,再一次纵情燃烧……   卢修斯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赤*裸的身上盖着被褥,他觉得口干舌燥,朦胧间伸手想从床头柜上取水杯,却什么都没有勾着,才想起,这里并不是家里的卧室,也不是任何一间夜店的高档包房。   猛然他想起德洛丽,一夜的缠绵后,临近清晨才相拥入睡,为何现在枕边怀中空无一人?   勉强坐起身,浑身酸软乏力,肩膀更是疼痛。轻轻揉搓尚且迷蒙的眼皮后,卢修斯终于在床尾找到了德洛丽,她已经穿上白色的衬袍,靠在一根床柱上,背对着床头坐着。   卢修斯蹑手蹑脚爬到她身后,用臂弯温柔环抱,低头亲吻散发诱人味道的颈窝。德洛丽微笑着将他轻轻推开,要他穿上衣服,陪自己坐一会聊聊天。   卢修斯只得放弃再次按倒德洛丽的念头,顺从的爬回床的另一端,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却惊愕的发现口袋中的魔杖不见踪影。   尽管心中有些慌恐,但卢修斯依旧坐到德洛丽身边,温柔的再次将她环抱,用尖尖的下颚磨蹭怀中光滑的额头。   早晨第一缕阳光,轻盈的洒入地下室,在两人身上照耀出点点光斑。   “阳光,真温暖……”德洛丽倦怠的说,卢修斯皱皱眉头,那一点点仅有的光芒并没有温度,无论如何清晨都应该是寒冷的。   “有你的地方,总有阳光。”德洛丽将头深埋进卢修斯怀里,手指缓缓抚摸宽厚的肩膀,轻声问“还疼么?”   “当然不。”卢修斯故作轻松的说,用手指梳理她棕褐色的短发。   “你会回到伏地魔身边吧?”声音闷闷得从胸口传来,好像是从身体内传出来的一般,卢修斯后脖颈感到僵硬,但他遵守着自己给自己下的命令,就在刚刚,就在发现魔杖不见后,他决定无论德洛丽对自己做什么,决不还手反抗。   “可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可以帮你逃离!”卢修斯急促的回答,这是被无数遍思考过的问题,他完全可以帮助她逃走,哪怕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也在所不惜。   “不,不是回凤凰社……”德洛丽抬起头,离开眷恋的温暖胸膛,双眼迷离的看着面前那张白净的脸庞“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再也找不回坚强的自我……”   德洛丽微微叹了口气,将头斜靠在卢修斯的肩膀,无比温柔的说:   “从小……我就开始被迫同命运争斗。   懂事的时候起,必须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们,父母的宠爱永远落在最小的那一个身上,长大一点,我就学习如何帮家里承担家务,照管牛羊,播种收割。   到了霍格沃茨,面对陌生的魔法世界,我茫然无措害怕极了。一个土得掉渣的乡下丫头,空有一身蛮力,却连使用刀叉的礼仪都不懂。若不是魁地奇,我恐怕都交不到那么多的朋友,更不用说受到他人崇拜。   可是,几乎没人把我当作女孩子看待,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呵呵……   直到我遇到了你,斯莱特林的王子,铂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和天神一样高贵。 我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你,竟然一失神,把球打向了看台,差一点伤害到你,真对不起……”   卢修斯终于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个灰头土脸的莽撞女生。若不是自己的傲慢,若不是纳西莎的嘲讽,他应该早就能认识德洛丽,他们的故事情节也许就会有所不同。   “我希望在你面前能变得漂亮,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于是舞会前我听从了朋友的建议,将自己好好的装扮了一番。你真的注意到了我,知不知道,你牵着我的手走进舞池,我的心都要飞出喉咙口,还要假装镇定,整个大脑都不够用了,呵呵。   知道么,我当时的虚荣心极其快速的在膨胀,除了你的注视,还有很多人的目光,和魁地奇比赛不同,她们都在羡慕甚至是妒嫉的看着我和你在一起,这都让我无比满足。现在和你说这些,我还是感到不好意思……”   德洛丽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唇角含笑,靠着肩膀的脸颊也微微发烫。卢修斯不敢对她说,那次舞会上,并不是被她精心准备的妆容或姿色吸引,而是仅仅因为对一个看上去还算漂亮的陌生女人,产生了好奇才邀请的她。   “这没什么,德洛丽,所有人都有虚荣心,也需要有,不要因此而羞愧。”卢修斯轻吻一下她的额头,安慰着。   “后来我逃避你,并不是讨厌你,而是担忧,你知道了我是……我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后,会和其他斯莱特林人一样称呼我,但你竟然没有,还很愉快地陪我聊了一晚,听我叨叨絮絮的说些麻瓜的事,和其他斯莱特林的纯血巫师们完全不一样,你真得很特别。   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不仅仅因为你有未婚妻……   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同天与地一般遥不可及,但我却总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   卢修斯,我真得很想对你说抱歉……”德洛丽说到这里,离开了卢修斯的搂抱,从袖拢中抽出一根魔杖,卢修斯看得清清楚楚却不再紧张,他能够坦然地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   德洛丽却最后一次出乎卢修斯的意料之外,她没有做任何攻击,而是将魔杖交到他的手中,杖尖对准自己的心口,温柔沙哑得说:“我从来没有请求过任何人,邓布利多教授,伏地魔,都没有。但现在,我请求你,卢修斯,帮我结束一切的纷争吧,既然我再也鼓不起抵抗的勇气,就让我永远的沉默,好么?”   “不……”卢修斯颤抖地回答。   “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与命运抗争,也没有办法再忍受,离开你的思念……”   “我带你逃走,我们可以逃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卢修斯挣扎着,想要丢掉那根魔杖,冰冷颤抖的手却被德洛丽牢牢握住。   “不要傻了,”德洛丽依旧温柔的说:“离开奢华的生活,你就会像离开水的金鱼。而且你也要为你的家人着想,伏地魔不会放过他们。   卢修斯,我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一切,如果你也喜欢我,也请你为我作这一件事,让我得到解脱。”   “不,那我请求你,请你活下去,我需要你……”淡灰色的双眸开始闪烁,面前的女人,让自己体验挚并且深深地陷入其中,竟又让他亲自来扼杀这段感情,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   德洛丽伸出手指,压在卢修斯唇间轻声说:“嘘……不要哭,不准哭,吾爱……”她放弃了对魔杖的掌控,双手不断抚摸棱角分明的下颚,将它略略抬起“我喜欢你高傲的抬起下巴,很迷人。高傲的男人是不可以哭的,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好么?”   “嗯。”卢修斯答应着,努力睁开双眼让水份蒸发。只要是德洛丽说的,他都希望能做到,除了了断这份情感。卢修斯的心被无形的手抓挠撕扯着。   “我不愿意与你为敌,你也不愿意看我死在别的什么人手中,对吧?”德洛丽再一次握起那双捏着魔杖的手,指向自己:“卢修斯,谢谢你,让我的身体和心灵感受到无比幸福,我不想再失去,就让这一刻停留在永恒中,吾爱,请求你……”   暗浊短促的绿光一闪而逝,德洛丽嘴角微卷,终于可以永远平静得依靠在曾经无限留恋的胸膛里……   日落后的罪恶感   卢修斯苦涩的喉管里,发出怪异的呜咽,颤抖的嘴唇空洞的张开着,没能说出任何声音。他觉得此时应该哭泣,应该痛哭流涕,可是整个眼眶却干涩胀痛,没有一滴泪水。   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知觉,都随着那道绿光的消失而死去,卢修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不公平,德洛丽对自己付出最纯洁的感情,而自己却用这样的方式,回报她的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任由自己跌进这场挣扎中,为什么在德洛丽面前总是俯首听从,连这一次都不例外……   斯内普早早的来到食死徒总部,有些情况他要汇报给伏地魔知晓,匆忙的脚步却在门前停下,他远远望见,脸色苍白长发凌乱的卢修斯,被几个负责守卫的食死徒团团围住。   “马尔福先生,您不可以带走她。”一个食死徒说。   “她已经死了……”卢修斯低沉的喃呢,声音沙哑。   “那你应该直接扔进化尸池!”   还未等那个食死徒说完,卢修斯已经显出从未有过的凶恶表情,若不是双手抱着一具女尸,恐怕早已经拔出了魔杖。   “让他走,我会跟黑魔王解释的,回到你们的岗位去。”斯内普阴沉的声音,使那些食死徒不再做声,脚步犹豫的让出一条通道。   卢修斯面无表情地从斯内普身边走过,斯内普侧目看向他怀中紧搂的女人,身体用斗篷包裹,却仍能从脸上的伤痕看出,曾经所受到的折磨。斯内普望着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他曾经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他想告诉她,不是所有食死徒都没有纯洁崇高的信仰,可是不再有这个机会了,他又怜悯起这个女人来,因为,她让斯内普想起凤凰社中另一个倔强的女巫,多么害怕,她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   卢修斯抱着德洛丽的尸体,漫无目的到处游走,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能在荒郊野岭中越走越深。一直到他累得再也走不动时,看见前方一个向阳的山头,盛开着大片鲜红色的野蔷薇。卢修斯挣扎起身体,终于走到花丛中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绵软的坐了下来,依旧怀抱着德洛丽不愿放开。他随手从身边摘下几朵蔷薇,插在德洛丽的耳鬓,又碾碎几片红色的花瓣,将汁液涂抹在苍白的双唇上,最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黑色银丝发带,愣愣的看了良久,他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愤怒,但最终,还是将它环绕在德洛丽的脖颈间,并打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卢修斯不断摸索着好似沉睡,却还面带微笑的脸庞,喃喃自语着:   “德洛丽,你真美呀,为什么过去我都没有仔细欣赏过你呢?来,醒过来,陪我说说话,你不是最喜欢嘲笑我呢么?笑我总是不懂麻瓜世界的一切,那你起来告诉我呀,为我再跳一支你家乡的舞蹈吧,这次我陪你一起跳。”   没有爽朗的笑声,卢修斯仍不甘心的握起已经冰冷的手指,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德洛丽,你给我的承诺都还没有实现呢啊!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卢修斯掰开已经僵硬的小指,用自己的手指紧紧勾住,轻柔的说:“如果上天愿意再给你我一个机会,吾爱,今生我们已经错过了,若有来生,我一定要牵牢你的手不再放开,你也要陪我走完一整个人生,来补偿你没有完成的约定……   说好了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来……约定好,不反悔,一百年不准变!”卢修斯想了想,摇摇头:“一百年怎么够呢,要永远,德洛丽,永远……”说完后,卢修斯亲吻上光滑冰冷的额头,久久不愿分开。   夕阳最后的余晖渐渐消失,卢修斯终于下定决心,将德洛丽埋葬在花丛下。当魔杖使野蔷薇从把松软的泥土覆盖的不留一丝痕迹时,卢修斯猛然发现自己的心遗落在泥土下的深坑之中,一片漆黑阴冷潮湿。他发疯般试图拉扯开带着细刺的蔷薇花藤,将爱人从土下救起,但娇惯的双手除了增添道道血印什么都作不了。   他想用右手拿魔杖施法,左手却痛苦的克制着,   ‘让她安息吧,若你爱她。让她在另一个世界与家人团聚,让她带着爱与眷恋好好的沉睡,让她的幸福,永远被蔷薇花守护……   若你爱她,让她安息吧。……’   卢修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回到卧室,纳西莎已经准备睡下了,却被突然回家的丈夫吓了一跳,原以为今天他又出去鬼混了呢。   纳西莎殷勤的为丈夫脱下满是尘土的外套和衬袍,想要给他换上睡衣,卢修斯却一声不吭倒在床上,他累了,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也不愿意做。   纳西莎只得躺到他身边,为他盖上绒被,并轻轻抚摸丈夫宽厚的背脊。   卢修斯皱起眉头,多么熟悉的感觉,恍惚就在昨天。他一翻身将纳西莎压在身底,疯狂的亲吻起她的脖颈,纳西莎有些惊慌,丈夫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情的对待过她了。   “亲爱……”还未等她说完,卢修斯用手掌捂住她的嘴唇,在耳边轻声说:“咬住我的肩膀。”   纳西莎虽然有些疑惑,却仍然乖乖的照做。卢修斯的频率慢慢增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紧紧搂抱住纳西莎,到达巅峰时口中却声声呼唤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德洛丽……德洛丽……”   纳西莎似有千刀剐心,万针刺体般难受痛苦,这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屈辱,并且被那个低贱的泥巴种女人羞辱了两次。她愤恨恼怒,气急之下狠命咬住口中含着的肩膀。瞬间,腥锈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卢修斯的动作也一下子停止,他猛地跳了起来,全然不顾肩膀的点点伤痕,而是用极其惊讶而陌生的目光的看着纳西莎,然后动作飞快的跃下床,胡乱穿上衣服后,匆忙跑出卧室,逃命似的离开住所,只留下纳西莎歇斯底里的哭嚎声在庄园中回荡。   “儿子,纳西莎怀孕了,你不打算回去好好陪她?”老马尔夫低声对卢修斯说。   自那晚以后纳西莎竟然怀孕了,卢修斯也没有再回过家,他终日与维尔克斯那些人厮混在一起,除了完成伏地魔交给的任务外,就是流连各种夜店,对形形色色的女人来者不拒,甚至麻瓜们的红灯区夜总会,他也是常客。   “行了父亲,您要的继承人已经有了,不要再要求我做什么了好么。怀孕的女人脾气都很坏,您也不想让您的儿子为难是不是。   再说,一大屋子家养小精灵伺候她,根本不需要我。   父亲您看……”   卢修斯用手划了一个半圈,“这个夜总会的所有女人,都是我们的,您喜欢哪一个都可以,二个三个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们永远都在对你欢笑,讨您开心……”   老马尔福抬了抬下巴,姿势和卢修斯的完全一样,他审视了一遍所有妖娆艳丽的女人们后,用手指勾了勾,便带着他选定的女人进入包厢,不再对卢修斯说什么了。   而卢修斯也随意的挑选了几个女人,搂在怀中,任由她们在自己身边搔首弄姿。纳西莎怎么会怀孕?结婚时那么认真努力,也没有半点动静,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便有了孩子。真是不可思议……卢修斯胡乱的猜想着,甚至怀疑那孩子不是自己的,随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纳西莎对他的忠诚不容置疑。但自己确实不想回去陪伴她,根本不愿意面对她。   若那怀孕的女人是德洛丽……   卢修斯勒令自己不要再去思考,身边有那么多美艳的女人,何必去想念一个……一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泥巴种……卢修斯开始疯狂亲吻起嘻笑的女人们,肆意追逐着要把她们脱得一干二净。   ‘这才是我的生活,这才是最真实地我,你看到了么?愚蠢的……德洛里……’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多少天, 枯燥重复的糜烂生活,偶尔也会令卢修斯感到深深的厌倦, 每当这时候他便主动请求去完成极其危险的任务,死里逃生般完成任务后,他都会用烈酒麻醉自己,等次日醒来,就再一次沉沦到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去。   “今天我们玩什么?”一个食死徒问道,身边的同伙们,也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兔女郎。今天他们来到的是一间麻瓜夜总会,里面的女招待都穿着透明网袜和毛绒兔耳,却引不起男巫们太多兴趣。   “她们觉得兔子耳朵很性感?哼哼……”博朗撇了撇嘴。   “麻瓜男人们喜欢,看那边的老头。”另一个食死徒努了努嘴,远处一个脑满肠肥的老家伙,正色咪咪的转动小眼睛,戴满戒指的手,不失时机地捏捏兔招待的‘尾巴’。   “这样吧,我们玩……嘿嘿”维尔克斯神秘兮兮的说,他总能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消遣招数:“我们比,谁招一下手,过来的女人多。谁勾引来的女人最多……今天就得他买单!”   “嘿嘿嘿……好啊……”食死徒们嘻笑着,纷纷把目光投向卢修斯。   卢修斯则慵懒的躺在沙发里,附和的笑了笑。明摆着,维尔克斯今天又要他付账,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年搜刮来的钱财,已经快占满了古灵阁一半的地方了,接下来要考虑的只有如何去挥霍它们而已。   于是他撸了撸袖拢,高举起手掌,单是这样的动作,已经有好几个在吧台等候、浓妆艳抹的漂亮女郎站了起来。   “这不行!”一个食死徒按下他的手:“马尔夫先生,你可得增加难度,不准用手,得用手指……”   “诶!手指,要这种样子才能叫勾女人,嘿!”又一个食死徒用手比划起来。   “用食指看起来像是个揽客的娘们,用小指!卢修斯。” 维尔克斯在旁起哄。   “小指就小指!”卢修斯满不在乎地说。在踏进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已经有不少艳娘小姐注意起他,更有些迫不急待的,早就在搔首弄姿等候着招呼了。   “不如用中指吧!啊哈哈哈哈”   “不如掏出你那个来招啊。”   “那么那些小姐一定会看不见的,哈哈哈……诶?卢修斯,你怎么了?”维尔克斯停止了怪笑,他发现卢修斯正盯着自己举在空中的小指发愣。   “你们自己玩吧,我不舒服。”卢修斯慌忙站起身,推开已经因为他的‘勾引’而前来艳娘们。   “卢修斯!卢修斯……”维尔克斯想要叫住他,却又被丰满的女郎环住肩头,便也就随他去了。   白色蔷薇花   卢修斯漫无目的四处游走,左手紧紧捏着,从刚才便开始不断的颤抖的小指。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世界真得很大,大到没有一块空间属于自己。   终于卢修斯找到一个能让他身心平静下来的地方。六月初夏,野蔷薇大片大片的盛开,红艳夺目,在夜晚似乎也散发着微光。   “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我要到这里来?是你在召唤我么?   是的,一定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德洛丽,你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你打乱了我的信念,影响了我的生活!即使你死了……竟然还在控制着我的思想!你是恶魔,你是最不可饶恕的恶魔!   你真得死了么?!真的是我杀死了你么?这几个月你都安安份份的呆在土里没有出来过么?那么你假扮的肉体应该腐烂了吧?让我挖出来看看啊,看看你的灵魂,看看恶魔的原形是个什么样子!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你一厢情愿的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我贪慕虚荣,狂傲自大,最最瞧不起非纯血的巫师。我不在嘴上说,那是因为我根本不屑于将那肮脏的字眼说出口!其实我的心里早就说了无说遍了!   你想听听么?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说那个词么?!好,那么你听着……德洛丽,你这个……你这个……”   卢修斯狂乱的对着那片蔷薇丛嘶喊着,却始终说不出‘泥巴种’三个字。最终,他颓然的跪在了满是棘刺的花丛里,沙哑的啜泣起来:“德洛丽,吾爱……”   积郁的悲伤终于决堤,答应过不流的泪水也无法抑制的汹涌。   “德洛丽,这里冷么?好几个月了……我都没来看过你,生气么?   我尝试忘记你,就和以前一样忘记你。每天都作着各种荒唐可笑的事,却发现完全没有用。我甚至去做你最憎恨的事,还希望有人也能了结我的生命,可是我没有你的勇气,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可笑吧,你喜欢的男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虚荣爱面子,整天装腔作势带着面具做人。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不能选择我的家庭,如同你也不能一样!   不同的是,我选择与命运妥协,顺从家族为我安排的一切,甚至连相伴一生的人都无法选择。真对不起,我这样懦弱的男人,要怎么配得上你呢?   德洛丽,天使,你是最纯洁的天使,我才是恶魔,十恶不赦……你为什么喜欢我?你爱我么?   德洛丽,吾爱,我爱你,可惜我知道得太晚……太晚了……”   卢修斯用手胡乱抓着面前的蔷薇枝条,本打算用遍布的尖刺伤害自己,用肉体的疼痛来减轻心中的悲哀。却猛然感觉到,他抓住的藤蔓细腻光滑,温润的手感如同少女手指般娇嫩。   卢修斯抹干泪水,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丛野蔷薇花,白色的花朵娇小纯净,一簇簇旺盛的开放在枝头,阵阵淡香飘来,无比熟悉诱人。   “德洛丽……”卢修斯颤抖双手触摸起每一片花瓣,如同抚摸着一直魂牵梦绕的爱人。   “是你吧,德洛丽,这里没有白色蔷薇,我记得的,你不用骗我,我都记得,你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不会的,天使,无论你如何变化,我都能知晓,刚刚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么,我真的想念你啊……德洛丽……”   卢修斯喃喃的说着一些话语,不断倾诉这段日子来做过的事,不可对任何人说的秘密和私欲、贪婪和忏悔、思念还有绝望都向那丛纯白的野蔷薇诉说,最终疲倦的睡卧在花丛中,任由山风吹摇花枝抚弄铂金色的长发。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老爷正要到处找您呢。”一个尖细的声音将卢修斯弄醒,他发现自己竟然倒在马尔夫庄园的门口,昨晚明明是睡倒在埋葬德洛丽的地方啊,怎么回家了呢?卢修斯胡乱抓了抓头皮,细长白嫩的手背上没有任何伤痕,依稀还记得,昨晚好似有一双温柔的手将他牵引向一个地方,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少爷,您快回家吧,少夫人生了,是个小少爷,老爷命令我们出去找您呢,说找见了您,一定要将您带回家。求您了少爷。”家养小精灵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着看向卢修斯。   纳西莎生了?!几个月就生?已经十个月了么?怎么时间过的有那么快么?是不是自己还躺在野外,是不是又是一场梦?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在脑子里交错闪现。卢修斯呆滞的伫立在卧室门口,空洞的望着洛克克风格的精美雕花。这扇门后竟然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卧室,真不可思议,为什么好像自己完全不认识一样呢。   最终,卢修斯还是轻轻转开把手,屋内服侍的家养小精灵们立即恭敬的大幅度鞠躬。他看到纳西莎面色苍白,正躺在床上沉睡,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统统出去。自己则慢慢踱到床边、被彩色帷幔遮盖的摇篮旁。   掀开帷帐,一个浑身皱巴巴,粉粉嫩嫩的婴儿躺在里面,头顶覆盖着柔软稀疏的铂金色胎发,眼睛眯缝着还未睁开,娇嫩的小嘴不时蠕动几下,好像在梦中呢喃。   卢修斯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奶甜的香味扑鼻。尽管好像是睡着了,但那双半透明的粉红小手,仍不时在空气中摸索抓挠着什么。卢修斯想摸摸他的脸颊,又怕稍微用力,透薄白皙的皮肤就会破裂。只得伸出小指,去触碰婴儿不安份的小手。   当卢修斯刚一触及柔软的掌心,小指便立即被婴儿的小手握紧,甜美安心得感觉,从指端向心灵最深处窜去,照亮那片最圣洁的地方。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纳西莎虚弱的声音猝然响气,沙哑中还夹杂着哀怨与愤怒。   卢修斯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茫然的望向旁边大床上、面容憔悴,表情愤恨的妻子。怀中的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惊慌,立刻放开了抓牢的小指,并且不安的扭动起来。卢修斯本能的拍哄起孩子,口中温柔的小声哼哼着。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纳西莎又心软下来,毕竟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他能回来,让自己多少也感到了些许欣慰,但这并不能抹平内心积郁的幽愤。   怀中的婴儿终于安静下来,又一次浅浅睡去,卢修斯坐到床边,看着纳西莎,轻声说:   “对不起,亲爱的,以后我每天都回来,陪着你还有孩子,哪儿都不去了。”   纳西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丈夫对她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说过话,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她决定原谅他,再给他一个机会,从头来过,好好的一同携手共渡。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亲爱的。父亲说,要等你回来起。”纳西莎温柔的说。   卢修斯又看回怀中安睡的婴儿,一个爽朗的笑声从心灵、那片最纯净的地方传来:   “哈哈……你也觉得我像男孩?是的,据说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老实,总踢母亲的肚子。父亲说一定是个儿子,还准备好了一个男孩的名字呢,叫德拉科,呵呵,结果生下来却发现是个女孩,这才临时把名字给改成德洛丽的,其实我更喜欢原来的那个名字,呵呵呵……”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卢修斯喃喃着,再一次将右手小指放入婴儿掌中,任其紧紧握牢。一瞬间他看到婴儿露出灿烂的笑容。   天使,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我一定会用全部的爱呵护你,也请你一定要履行我们的约定,牵着我的手,陪我,走完一整个人生……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sirensiren】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